他挑眉:「我从来都没有拿个木牌挂到脖子上以昭示世人我讲公理。再问你一遍,那个书呆是谁?」他眨著浓密的长睫毛向我的心口呵气,所有的动作都是警告的意味。
顽抗等同于下场悲惨,形势所迫只能乖觉地再三投降。
「是澄映的大哥,叫方澄征。」我学他的样子向他的额头吹气,「我父亲相中的良人。」
他的脸色明显不悦了,却没有作声,闭上双眼似乎寻思些什么。
看著面前这张久违了却又是熟悉到心底的脸,我再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密闭的眼睑。他睁开眼楮,有些讶然,有些意外,又有些我不解的愉悦,如渊似水的黑眸落进月亮的银光,安静而专注。我被看的心头激起了快鼓,定眼瞧著他微往上翘的唇,却是欲动又止。
他双唇一抿一笑,抽出别在西装袋口的方帕递给我。
我想笑,又不好意思,于是便咬著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