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浮山是为了珣美,难道你不能看在她的份上,忍一忍吗?」她强抑心中的激动说:「反正不过再两个月,我就回汾阳了。」
「回汾阳?不!汾阳是我的家,也不是你该留之地。」宗天的语气多加了残忍,「你该回去的是宿州。那儿有夏家,有你丈夫的坟,才是你这辈子真正的栖身之所!」
这话伤人之至,令湘文几乎无法呼吸。宿州于她,是异乡,没有丈夫,也没有坟,他到底要逼她到什么绝境?
内心隐隐的沸腾冲到她眼底,入目是一片荒原,只有心碎与孤独。
他老把一切过错都怪到她身上,她天生温柔顺从,因觉亏欠,所以默默承受。可是天知道,因为他,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痛苦挣扎中,彷佛在雾里的危崖模索,只能靠著「义理」绳索的支撑,才不致坠入万丈深渊,而又为了顾及「情」字,她必须生活在谎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