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宣镜宁早开了暖气,在这寒流来袭的低温夜,房里还有二十几度,金碗儿静静的坐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看著镜子里的自己。
他拿了罐除疤膏走到她身边,轻轻的将药膏涂在她的伤疤上。
「碗,我知道你很不快乐,为什么不发泄?现在的你在这个时候该是满身带刺的,可你却温驯得一点也不像只剌猬!」他受不了她这样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反应。
「你不知道吗?刺猬在气数该尽或受重伤时刺会一根根的掉落,掉到最后它就像一只没毛的老鼠,根本看不出它是刺猬。那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你应该很伤心、很生气,为什么不发泄?」
「怎么发泄?」
「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揍我。」
金碗儿慢慢的抬起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