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意窜上背脊,向来迷糊迟钝的思路,突然变得敏捷——
他……廉雅修是一年前的抢匪?
「啊……救命……妈咪……」她突然高声尖叫,胡乱抓起吊床上的领带当作,逃难似地跑进巨大的紫藤丛。
她的突然离去让吊床不平衡的摇荡,廉雅修庞大粗犷的身躯就像陷在没充够水量的水床中,找不到施力点起身。
「见鬼了!你当真忘恩负义,把恩人当抢匪啊!」他大喊,奋力跳起身,生气的将才抽了一口的烟捏熄于掌中。
「喂!你给我回来!」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女性内衣,阔步追进紫藤丛里。
直到接近花房出口的门窗时,他看到一株八公尺高的非洲霸王树锐刺上,勾了一块残破的桃红色丝布,他脸色一凛,没好气地扯下那布料,粗野地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