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路两边低矮的绿色植物一望无垠,间或可见突声的几枝高树和星点的村庄,在夕照下蕴含著沉寂的生机。
平静在呼啸的风中趁著谢空隙丝丝缕缕地回到体内,我开始觉察到如风的异样,他的臂膊僵硬,脸色阴沉,似乎如此盈涨的飞驰都无法排解他蓄满全身的怒气。
我极力止住最后的轻微的抽噎:「如风?」叫的哽咽而惶感。
他拥著我的长臂紧了紧,手里的方向盘猛地一打再反转,车子吱声刹停在路边。放下我抬腿一踢,车门应声而开,他径自下车,右手撑著车盖一跃,人已坐了上去。
盘著双腿拿出烟来,他吸的既凶又猛,左手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横在额际揉著两边的太阳穴,长及肩胛的发丝自然流泻,在徐风中一起一伏仿若追波逐浪。
望著他的侧影,我茫然无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发火,不争气的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