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觉得留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过夜有何不妥,别说宝宝目前人事不知,即令她健旺如昔,也没人会想歪了,好像他们两人在一起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相反的,会主动避嫌的人反而是卫紫衣本人,但,情况特殊时例外。
像现在,宝宝在他怀里显得一脸安详,像熟睡了似的,怎么也狠不下心推她回噩梦里去,只有抱著她和农睡了一夜。
翌日,他们四更起床,五更上路。
连绵数日的恼人雷雨在半夜里歇止,逃遁到别的地方去了。
卫紫衣将宝宝抱上车安顿舒适,唯有亲自照料他才能安心。今天她穿著杏黄色的衫裤,形式简单,手工十分精巧。小棒头这丫头也算伶俐,知晓在这节骨眼上他忌讳宝宝穿白的,衣箱里准备的大都是宝宝平日少穿的艳色服饰。
天亮得早,青灰的曙色透入车窗,映照宝宝的气色显得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