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顿了一下,她扬起如悬了铅块般的嘴角。「当倪大哥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幸福……她还记得当初与眼前的男人争辩过「幸福」的定义。
幸福的模样,原来一点都不够惊奇、不够炫目,而是让人感到安稳无忧。
女人最终要的,都是相同的——
再活跃、再习惯飘荡的灵魂,都渴望有个可靠的港湾,能够守护、能够停泊、能够给予安全感。
这才是幸福的真实面貌。
她的唇边泛著似水般轻柔的笑,殊不知,她的心正剧烈撕扯著,渗流著血,隐隐作痛。
再伤心也是可以笑的,尽避会伴随著疼痛。
堂司把她的感慨误认为实情,一阵波涛在心头翻滚,说不明确那是什么感受。「你就那么想结婚?」他闷闷地问。
李夜泠垂下眼帘,一笑置之。
她什么都不跟他讲,就只会顶嘴。这样的相处模式,堂司终究还是适应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