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紧咬著牙,就怕一放松,全身会崩散,碎成片骨。
九重葛的黯浓紫花印在她身上,彷佛大海衍漫,淹过了她的眉眼,让人不得接近。
迟风也无法动,脚底是沉落的流沙。多少次,他想像她发现真相时的情景,但却从没有想过这种空冷的死寂,连语言都传递不了的凝滞,如游不到岸的深海。
旁边的人也似中了魔咒,直到某处,那午寐起来的鹦鹉「阿奴」迎空高叫,「阿你的头!杀又拉拉!」
燕姝伸直手,白衣袖洒上淡紫。她打开掌心,露出秀白的小瓷瓶,她张嘴,唇阴紫地说:「这是你要的青油口脂。」
清蕊像穴道被解开般,踉跄的跨出门接过瓷瓶,「我要的?哦!是……是我要的。」
燕姝不再说话,转身离开那团紫色,沿著长廊走回她的院落,不!应该说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