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胆大无畏的她,第一次感到恐惧害怕,因为,武功是她生命的重心,是她二十六年来唯一拥有的东西,一旦失去了,她的人生仿佛就失去了意义,也失去了倚靠的支柱……
没有了武功,她就不再是月惊鸿。
正惶惑沮丧,目光瞥见白衣上那点有如瑕疵的血渍,她美丽的脸庞就更加苍白如纸。
衣服脏了……
拧紧细眉,她难以忍受地揪住那个污点,像是要搓掉什么丑陋的印记般,拚命搓揉。
「难看死了!难看死了!」她咬著下唇,愤怒地自责著。
从小就带点洁癖的她,讨厌任何肮脏的东西,因此打死不穿六韬馆的黑衣,只选择一身的白,父母亲和爷爷以为她天性高傲,要求完美,也就由她,不再强迫。
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坚持白衣多少也是她对宿命的一种反抗,象征绝对的自我,不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