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绊脚绳解开!」
「小盈烧的纸灰呢,赶快放到你爸衣兜里。」
「酒和棉花呢,不是要开光?」
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殡葬人员用剪子利落地将寿衣上缚著的几道细红绳剪断,「哪个家属跟著开光?
有人把蘸了白酒的脱脂棉塞到许盈手里,「小盈快去。」
许盈急急挤上前来,「我来!」
殡葬人员看了她一眼,温和地道:「用酒精棉给你爸爸擦一擦,我念一句,你跟著念一句,念到哪,擦到哪,明白吗?
许盈其实并不很懂,但周围又是哭声又是说话声的一团混乱让她也跟著混乱地点头。
「开天光,亮堂堂。」殡葬人员手里的酒精棉拂过逝者的脸,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开天光,亮堂堂。」许盈跟说照做。酒精棉下,爸爸的脸冰冷冻手,不似柔软肌肤,而像一具制作逼真的蜡像,让她心底泛起异样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