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药儿,是他超的,也是他一横一捺教她认得。
她那时候还不晓得,人有寿命的尽头,而他的终点如许急促,教人怨天。
泵娘教她:修行者必须要忘情。她将那有过他体温的笔埋进地下,却未尝想过竟会重新与有著同样面孔的他相逢。
她心里有酸有甜,但是为什么,魏紫要以这种方式打破她的惆怅?
——我必须要忘情、难道你就不用吗?
药儿想到这一层,只觉得胸中一股气恼涌上来。她恶狠狠地瞪向魏紫。
「我回不回来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不是早已不当我是你的姊妹?」
魏紫叹一口气,「药儿,你误会了。那一天我不是……」
「有什么好误会的!这种事情难道我还会看错不成?我可是伺候你花魁魏紫数百年如一日的婢女啊。」药儿冷笑道。
魏紫此刻隐约有些明白了当日姚黄想要对她解释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