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三天来,许仙躺在凌氏医院的特等病房里,辗转反侧想著的就只有这一个问题。
知道他脱离危险期后,她便如鸵鸟般躲回自己的病床,再也不敢去见他。警察来来去去,医生来来去去,继母哭哭啼啼,继姐回家去炖能杀人的鸡汤,甚至大头自作主张唱给她解闷的据说是歌的声音,都无法让她的心起波澜。
她已经没顶了,她知道。但她与他之间相差多远啊!她环视极优雅舒适的病房。如果不是托凌家的福,她根本连看一眼这种病房的机会都没。而他……她闭上眼,握紧受伤的裹满纱布的双手,想让的痛驱散那一丝一丝蔓延而来的逼人欲狂的心痛。
泪滴滴而下。为心痛?手痛?还是脸痛?为什么会那么痛?脸上的肿早已消,可是那痛却如此刻骨铭心,如此沉重到甚至用整个生命都几乎无法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