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请姑娘指点我,何处有可休息的地方,让我借宿一宿。」深呼吸、忍住气,他尽量心平气和的问话。
他生平头一次明白,什么叫「忍让」,他自嘲的想:今夜真是让他尝遍了,多项他生平头一次遇到的事,偏偏这一切情绪的挫败都是来自眼前这个小女人。
她还是冷冷的望著他,并不答话,他心焦的等待著她的回话。
「你……」她本想说出口的拒绝,就在一抬头,全都消失在他深沉坦白的目光中。她发现自己一向刻意维持的冷漠面具,在他身上完全失去功能,她实在无法硬起心肠拒绝他,而她一向自豪的冷静,却在两人相互对看的一眼中失却;她颓然的挣扎著,希望能义正辞严的拒绝他,但是说出口的话,却仅剩下关怀的低语:「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