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惑地低头,「我不明白,姊姊是为了家里,才会作这个决定的啊!爸妈为什么这样对姊姊?不是说天下父母心吗?为什么,他们是这样的一对父母?」
「小全……」
「最讽刺的是,过了几年,等到姊姊换到现在的餐厅,家里的状况终于稳定的时候,承爱舅舅过世了,各留给我和姊姊一笔为数可观的遗产。我们再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他叹气,「姊姊也不再需要这样辛苦,背负整个家的生计,可是……失去的东西,已经找不回来了。」
他顿一下,深呼吸。「上个月,爸妈去了加拿大。这样对他们而言,或许比较轻松吧?这一两年,很多以前爸爸在大陆的同事退休回到台北,常常遇到认识的人,我猜爸妈始终是不太舒服的,又要再一次面对这种难堪的往事。也好,我跟姊姊两个人,也可以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