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君清婕穿著单薄的衣衫,蹲在地上,凝视著眼前的火盆,说什么晚上天气冷,房内需要火盆才会温暖,而她……君清婕在莫名的原因下成了昊渊的女人,当然就要服侍他,而照顾他房内的火盆便成了君清婕的责任。
「好冷……」
拿著铁钳,准备随时添加炭火,腹部一阵阵的酸疼不停的袭来,可能跟下午的那……想到炙热的午后,君清婕满脸上满是红晕,她已经不是完璧了……
不知道昊跟皇上有那么大的恩怨,君清婕瞧了在床上熟睡的昊渊,平稳的气息,与规律起伏的胸膛,君清婕的耳根子开始发热。
「这样会著凉的……」
默默站起身,君清婕走至昊渊的床边,小心翼翼的拉高昊渊身上的棉被。
「谁?」
昊渊猛然惊醒,迅速的握住君清婕的手腕,力劲之大,险些让君清婕疼出眼泪来。
「我……只是帮你盖上被子……怕……你著凉……」
君清婕被这猛然一惊,结巴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哼……多事,不用刻意讨好我!」
昊渊一把放开君清婕,她一个踉跄,险些跌个倒。
「对不起……」
君清婕退回自己的角落,昊渊不准她离开这间房间,也不准她睡在他的身旁,所以她只好自己在角落找位置休憩。
「咕噜……」
好饿……君清婕开始有了想吃东西的欲望,唉……这个时候琴操都会拿甜饼给她吃,现在不但甜饼吃不到,做任何事都要自己来,不会有人帮她了,甚而还要学习如何伺候平白多出来的相公。
「好冷……好饿……」
现在的君清婕可说是饥寒交迫,想睡觉没地方,想吃东西没东西。
「咦……早上好像穆姑娘有拿甜糕来……」一阵雀跃的想法开始发酵,君清婕随即开始寻找那得来不易的甜糕。
「不在这里……也不在这里……」
君清婕东翻西找的。「啊……原来在这里……」
君清婕开心的拿起昊渊白日搁在书案上的甜糕。
「好好吃喔……」
君清婕开心不已的拿起甜糕就往嘴里塞。
她小心翼翼的拿著甜糕走到屋外,一阵阵凄冷的冷风袭击而来,君清婕不自觉缩拢了身子。
一轮圆月若有似无的悬挂在黑云边缘,银白色的晕黄轻巧的洒了遍地……
君清婕开心的坐在石阶上,静静的欣赏晕黄的月色,从来不知道月亮这么的漂亮……琴操是否也跟我一样在凝视著月亮呢?
莫名的愁绪缠绕在君清婕的心头,不知何时她们才能全家团圆?
突如其来的冷风袭进了昊渊的心口,房内不是有火盆吗?怎么还这么冷!讶异的睁开始始终未曾熟睡的眼眸。
「那个笨女人又在做什么?」
昊渊勉强自己抬起下颚,注视著将房门敞开,让他冷得半死的罪魁祸首,该死的笨女人……
「好冷……」
随著夜越来越深沉,君清婕逐渐打起冷颤来,频频对著掌心呵著热气,希冀让自己稍微温暖一点。
君清婕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正站著一道郁深的黑影。
「咦!或许我可以跟昊借一下他的火盆。」
打定主意的君清婕,正打算回身到房内拿火盆,才刚转过身来,随即撞上眼前的一堵墙。
「啊……昊……」
君清婕明亮的眼神里充满惊恐,他……不是睡了吗?而吃到一半的甜糕全沾在昊渊的衣襟上。
「脑袋还很清楚嘛……」
语调里带著某种程度的奚落,低头看著沾在衣襟的附著物,昊渊黑沉的墨瞳盯著眼前的肇事的人儿,眼神逐渐恼火。自己不睡就算了,还把他半夜冷醒,故意教训他吗?
「清楚?我……只是要拿火盆而已啊!」
不太明了昊渊话里的玄机,君清婕模糊的道出自己的目的,他怎么醒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昊渊极力掩藏奔腾而出的怒火,为什么一踫上她,都曾掀起一阵怒气,老是有本事惹火他。
「很晚了啊,刚刚我有听到锣声,响了三声,应该是三更天了吧。」
君清婕露出笑靥,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番,才完整了回答昊渊的问题。
「知道了很晚,还干什么制造噪音,扰人清梦,自己不睡就不要吵人!」
昊渊猛然惊觉自己的理由著实可笑,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皇格格怎么生活习惯完全跟一般人不同。
「我有吵人吗?我一直很安静地坐在这里欣赏月色啊,我并没有发出声音啊?」
君清婕很无辜的辩驳,她已经很委屈的到外头来了,他还嫌不够吗?
「还真有闲情逸致赏月吃月饼……哈啾……」
陡然的一个喷嚏,将昊渊先前所制造而出的威严,烟消云散。
「呵……嗯嗯……咳……」
两人间的紧张气氛在昊渊的一声喷嚏之下,陡然消散无踪,君清婕发出轻笑,不敢太张扬。
「笑什么!」
昊渊黑沉了一双眸子,闪动著灰蒙的怒火,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喷嚏,昊渊急于挽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著凉了……快回房吧。」
君清婕轻声催促,语调里仍有某种程度的笑意潜藏。
「要不是哪个该死的女人半夜不睡开著房门,哪会受凉!」
昊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著凉了,从来没想过风寒这回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
君清婕一时语塞,她纯粹是想家了,所以才会出来看月亮。
「干什么不说话……」
一时炒热的气氛,瞬间又冷却下来,昊渊狐疑的望著眼前低垂著螓首,不发一语的人儿。
「没什么!」
君清婕猛然展露笑靥,极力掩饰自己情绪中的端倪,不能让他发现她的不对劲。
「哼……」
昊渊明显的发现君清婕隐藏在笑容底下的不对劲,她一定有秘密瞒著他,而那个秘密他非知道不可,她的表现相当的令人感到不自然,对一个女人而言,他陡然加诸在她身上的报复,不可能一声不响的全承受下来,再说传闻中的皇十四格格脾气恶劣,性格更是顽劣,怎么看都不……心中的疑团逐渐扩大。
「昊……」
君清婕陡然叫住欲转身离去的昊渊。
「你真的认为我该是你的福晋吗?」
一丝微风飘过君清婕的脸侧,轻轻飘起两旁的云鬓,映入昊渊的黑瞳中,则是一副致命的诱惑。君清婕很明白自己不能成为昊渊的福晋……即使自己……有过那么一点……意思在,亦是不许的。
「不然你希望是什么……」
昊渊陡然转过身来,一把拦腰抱住君清婕,直往屋里走,该死的女人,他明显的感觉到体内奔腾的欲望开始灼烧,明明只想报复她,却一再受到她身子的撩拨。
「昊!你……你在干什么?」
不祥的预感开始在君清婕脑海中发酵,他……难不成……
「干什么,让你尽埃晋该有的义务。」
下腹的昂扬陡然高涨,火热的窜烧逐渐蔓延……开始有动静了,不讳言的,他想要她……欲望的根源极力的渴求著。
「我……可不可挑别项……这项……我做不来……我……」
惊觉于午后的恐惧,君清婕直觉想逃,那个恐怖的回忆逐渐窜回她的脑海中,下午昊渊的蛮横、粗暴的行径一再使君清婕感到惊恐万分。
「不行……你以为除了这项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做?」
昊渊勉强憋住满心的笑意,这个女人在搞些什么,她以为现在在做买买吗?岂容她挑三捡四的。
「不要……我不要……」
一到了床上,君清婕拼命的往床角瑟缩,睁著一双畏惧的眼神看著昊渊,一副他就会吃了她似的。
「过来!」
对于君清婕的百般抗拒,昊渊竟有一丝恼火,她以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能有什么改变吗?他会让她成为他的福晋,彻底羞辱她之后,再把她一脚踢开,报复那个皇帝老儿。而在日本发现不对劲后,肯定会找那皇帝老儿算帐的,如果两国开打了,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不要……你好粗鲁……我会怕。」
君清婕恐惧的眼神显露出她的恐惧。
「你最好不要让我亲自过去逮你!」
明明已经火冒三丈了,怎么还是欲火不断,昊渊厌恶自己的矛盾,不应该对她有反应的,纯粹是要羞辱她……
「不要!」
一声更为强硬的拒绝,君清婕像极了受惊的小鹿般,迟迟不敢靠近昊渊。
「该死的女人!」
昊渊怒火中烧,索性跟著爬上床,准备亲自将躲在角落的君清婕给拎了回来。
「不要……放手……」
君清婕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极力抗拒著昊渊的拉扯。
「该死的女人……你是这样伺候你的夫君的吗?」
昊渊强硬的态度陡然被挑起,握住君清婕急欲挣脱的皓腕。
「不要……」
君清婕仍是极力抗拒,而一床的棉被、绣枕全被君清婕给踢下床。
「可恶……」
昊渊硬脾气被狠狠的挑起,直接拉下君清婕挣扎万分的身子,薄唇直接贴上那嫣红的唇瓣,欲一举消灭那恼人的反对声浪。
「唔……」
眼看昊渊的身子逐渐地往下压,君清婕更是害怕,紧闭著双眼,闭紧了唇瓣,不给昊渊有任何一丝侵犯自己的机会。
意外的,等了一会儿,君清婕没感到身上或是脸上有昊渊的气息,好奇的睁开了星眸,一探究竟。
「啊……」
君清婕著实被骇到了,昊渊仿佛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咧著嘴笑,等著她惊惧后的失落。
「就这么怕我?怕我踫你……」
昊渊回想起自己午后的猛然冲动,似乎让她对性事蒙上了一层阴影,莫名的情绪开始萦绕在昊渊的心头。
「嗯……」
君清婕轻轻的点了头,莹亮的大眼盛满了对他的恐惧。
「哼……这是你该得的。」
昊渊著实不客气的冷哼,却反常的以极温柔的姿态轻轻触踫著君清婕的唇瓣,如落叶飘零在水面,轻滑而过的轻柔。
「呀……」
惊愕与怀疑一股脑儿全出现在君清婕凝视昊渊的眼神中。
「该死……」
一抹腥舌在两人还不及警觉的情况下,探入君清婕的唇舌间,吮著那柔嫩的舌尖,灵舌缠绕著舌瓣,极其浓郁,反而让君清婕忘了挣扎,睁著迷蒙的美眸,静静的凝视著眼前逼人心魄的俊颜,心跳随著越来越深入的缠吻,而逐渐加快速度,仿佛快要迸出心口似的。
「你偷吃我的甜糕?」
明显的察觉出口齿间的甜淡香味,那是穆雁菱特地做给他的白蕙糕。
「我……肚子饿……所以……以前……」
君清婕间接承认了自己的恶行,自己著实饿得受不了,都是琴操,养成了自己睡前一定要吃东西的恶习。
「你还真有胆子!」
言词里有著不可抗拒的威严,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不经过他的同意,敢动他的东西,不想活了是吗?
「反正你放在那里又不吃,所以……」
君清婕结结巳巴的解释著自己行为,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嘴馋,早知道就不要吵醒他……君清婕真的是后悔万分。
「身为一个皇室格格竟然这么贪吃,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昊渊像是发觉了一件极富趣味的事儿,穷追猛打,他要君清婕明白的知道,她不会因为她是格格的身份而有所退让,反而更会引起他急欲羞辱她的欲望。
陡然一阵沉默,伴著随后而来的大掌慢慢抚上那尖耸的丰盈,手劲极其轻柔,缓慢不失节奏,一股闷在腹中的火热逐渐像四周烧延,仿如掐出水来的柔肤,泛起瑰红的色泽,惊恐的思绪被源源不绝的火热气息所取代。
「昊!」
君清婕思绪随著昊渊的指间所触而四处漫游,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正在君清婕身上展开,好奇怪……为什么……君清婕抛开了午后那短暂的恐惧,重新体会这突如其来的高昂情绪。
昊渊亲吻著君清婕身上每一寸柔嫩的肤触,引来君清婕娇喘连连,呼吸随著昊渊的深层烙吻,而逐渐急促。
陡凉的冷风吹进了房内,而一团火热的两人兀自不知。
「哈啾!」
一声陡然出现的喷嚏声吸引了书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昊!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打起喷嚏来?」
穆戎笑意盎然的凝视著从头到尾都板著一张冷脸的昊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心神不宁了一整天。
「没事……」
昊渊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想问些什么,而那些偏偏都是不愿让他知道的,该死的女人……昊渊低咒几声,身体开始有了忽冷忽热的感觉,天啊,该不会真让那个女人说中,他真的受凉了。
「是吗?可是我看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了风寒?」
穆戎发觉昊渊渗出薄汗的前额,与略微发红的脸颊。
「没什么就没什么,你可不可以别老咬著我不放。」
不愿让穆戎发现自己的荒唐行径,可恶……
「听说昨晚有人听见你的房里传来不少的声音,有叫骂声,还有……挺热闹的是吧?」
穆戎意有所指的瞧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昊渊,看著逐渐纠结的眉心,与阴沉的眸光,穆戎竟有一丝畏惧,自己是不是问错了什么?
「你管太多了……」
昊渊大吼一声,险些将穆戎给喊聋了,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都怪他一时失去了理智,才会有把柄落在这个好奇要死的家伙手上,看来他又不得安宁了。
喊过一阵之后,昊渊明显的感觉自己真有些头晕目眩,慌忙蹲躯,捂住逐渐犯疼的脑袋,该死的……身体也有了明显的不舒服。
「昊!你病了还说没有。」
穆戎一把撑住摇摇欲坠的昊渊,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发现这个身体异常健壮的人竟也会受了小小的风寒?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呵呵……他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