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带手机,于是到角落用公共电话,拨号后便翻开那份晚报来看。
上头醒目的标题,一整篇报导是连日来械斗的汇整,这些他早从这几天的新闻看得滚瓜烂熟。迅速浏览过,注意到文末附上一帧照片,一贯的墨镜、黑衣,照片里的人因为远距离偷拍而模糊不清,显得陌生,显得──遥不可及,唯有那头短发长了些,但仍是记忆中的暗红色泽。
他怔怔看著,手指逐渐蜷紧,揪皱了报纸。
她不要他去找她,也不给他机会找到她──两年来,他去了撞球场不下百次,一次也没遇到她,若非偶尔在新闻中会看到她的消息,他有时会恍惚错觉她己经在黑道仇杀中丧生了。
看来,她是真的要彻底断绝与他的关连,否则他三、五天去打一次球,早该遇到她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消磨他的希望,令他愈来愈不想去撞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