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浏海下的一双圆眸,气呼呼地瞪著他。
任扬桐下楼后,拿了个塑料袋装起松鼠的尸体,再从杂物间找出了把小铲,扭亮通往后院门口的小灯,挑了棵大树,在树下铲起土来。
挖了约莫半尺深,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我来帮你。」嫩嗓透著让人心疼的脆弱,「还有,刚刚我不该对你吼叫,对不起。」
「你还打了我一巴掌。」此仇不报非君子,趁这机会算一下旧帐。
「谁叫你故意用怪表情想吓我!」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鬼才知道你在开玩笑!」赖泛芋怒气辩驳。
「你自己还不是常常骗我。」他可没因此揍过她。
「我是骗你又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哪门子逻辑?
任扬桐甚感不平地站起身。
「骗跟开玩笑哪个罪过比较大?你要不要去问问律师……」
「你不要站起来,这样我会看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