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望月几乎浑身是血被送进医疗中心,经过几个小时的治疗,总算可以进病房休息。
如同被送来时一样,他自己走进病房,一踫著床,便疲惫地睡去。
病房是多婕安排的,位于医疗中心主建筑后方的一幢英式楼房顶层,有露台、有浴室,起居间与卧房隔了一道双折门,房内的四面墙中,有两面是天花板对称斜倾的延伸,天花板下的床很大、很舒适,床边桌上摆了素雅的骨瓷时钟,一种安定心神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梁望月睡得极熟,多婕拿著他的眼镜进卧房,走到床边,听见他沈稳的呼吸声,她竟有些感到安心,彷佛她刚才经历了什么重大事件,现在才能真正松口气。她是个医师,任何人有伤病,她都能冷静地倾全力医治,可今天,她几乎失常--当他一身是血走进医疗中心那刻,有一瞬间,她根本忘了自己是个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