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都不对劲,虚无的疼痛涨满每个细胞,而问题最大的,是他的。
他患了心疾,打从向李随心射出第一箭开始,他的心就经常闹疼,有时喘不过气来,有时又像千万根针同时扎著,无法食咽,难以入眠。
此刻,听了李随心的话,他的心又痛了,而且比以往还要痛上好几倍,好不容易撑到正气阁,身子一晃,竟站立不住。
一只手适时地伸了过来,扶住他。
「平常,你没事吧?」
他抬起头,看著从容关怀的表情,立刻挺直腰杆,强装振作,「我很好。」
「别逞强了,你一点都不好,你病了。」从容一袭白衫,定定地望著他。
「我没病,我只是有点累……」他反驳。
「心,很痛吧?」从容忽道。
「什么?」他一凛。
「你的心,在喊痛。」从容眼神温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