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赶回房问,又撕又扯把新娘礼服重卸下来,顺手一抛,它憔悴地摔落在床角,像老掉了的白雪公主,宛若看著它,几乎觉得歉疚。
「不是故意折磨你。」她喃喃道,从衣柜随便摘下一件灰格子洋装就往身上套,踢掉银灰高跟鞋,趿了双米白色凉鞋,胡乱收拾一个袋子,便又飞奔下楼。
她重新上车,李弃看她一眼,立刻就不同意。他操著方向盘说:「没有哪个新娘子结婚第二天穿这样灰扑扑一身。」像个媒婆,嫌她不够喜气。
「我根本没有结成婚!」
李弃也觉得自己很恶毒,还是忍不住说:「哦?婚没结成,哪来的新婚之夜?」
宛若再也受不了他这种恶劣的幽默了,咬牙切齿对他说:「不要再提『新婚之夜』这四个字!如果,」她的脸顿时成了一颗发育不全的青只果,有的地方晕红,有的地方青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