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儿把梅童拥住,出了种的呢喃,「仙呜,仙呜,是我对不起你……」
仙呜是她母亲的名字。然而爹究竟对不起娘什么?他可从来也不说。塞外的事,梅童是懵懵懂懂的,没一件知道。
当晚,窦谦在书房,把铜灯剔亮了,檀木案上黄麻纸一铺,伸笔写起信来。
到二更天,才放下笔,忽见纸糊的窗格子移过一条纤影,不多时,有个三十来岁,面目娟秀的妇人手托朱红漆盘,转进了书房。窦谦诧异道:「巧娘,怎么还不安睡?」
「给老爷熬了点粥……」说著,便去铺桌子,举止十分温婉。
「何需这么麻烦?」宝谦过意不去,起身要帮她,又插不上手,站片刻,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温声问她,「巧娘,王公子那件亲事,你考虑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