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昏昏沉沉的睡著,口中的凝神丹像一把仅存的火焰护卫著她幽幽沓渺的元神。
每次她醒来,总瞧见阙长弓气喘如牛,总瞧见他那满手的血;山崖锐利的石头弄伤了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天寒地冻,大山的寒冷与其它地方不同,这里冷得彻骨、冷得不见天日。他的手冻得裂开,血肉模糊,血也凝结了一次又一次。
她瞧见他的手,攀在山崖上微微颤抖。
她的心狠狠地抽痛,她无声的哭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求与他共度白头?她己得到人世间最宝贵的真情,任谁也没有她幸福啊!
泪水落在阙长弓的颈项上,他连忙停下脚步:
早已经过了第七天,她的天命已到。他能送她到这里,已经尽了人世所能为她做的最大努力。继续摧残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心满意足,已无所求。
「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