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换上棉质的睡衣裤,神情平静得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
他的目光落向不知所措的皑莲,发现她那头浓密的秀发没有拘束地披散在肩上,娇小的身躯裹了一件厚重的法兰绒睡衣,这表示她不是刚到,而是来了有一段时间。奇怪,普烈德怎么没告诉他?
「慕鸿,我……」她干涩地舌忝著唇。
「说吧。」他慢吞吞地坐在沙发上,示意皑莲也坐。
真的叫她讲,她反而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搓著手,神情懊恼。
慕鸿叹息地看著她:「你怎么来的?」
「坐飞机来的。」她乖巧地回答,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他应该没有生气吧?
他忍住瞪她一眼的冲动:「我当然知道你是坐飞机来的,我是问你怎么会来?你应该还要上课,不是吗?」
「对呀,可见得我多有诚意。我是特地请假来伦敦的。」她可怜兮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