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充满生气的摊贩喊叫声,一切突然变得寂静又清晰,她被动的依著他,双手屈起扶著他的肩、手肘抵著他的胸膛,除了大雨声、除了他沉沉的心跳声,她几乎什么都没听见。
护著她,完全是出于下意识、不等大脑下令便执行的动作,他微低著头,下巴轻抵著她头顶上的发丝;他们之间几乎没留什么缝隙,他的心跳、她的心跳两相交错,细碎的呼吸声在两人相依的静谧中清晰可闻。
水湄微垂著脸,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自己动作太大,会增加两人身体相触的机会。
好一会儿,他们就只是维持著这个动作。幸好街上早就没人了,否则他们有可能会被官府以妨害风化的罪名当场逮捕。
「雨停了。」他低沉地开口。
她抬起头,屋檐还落著雨滴,但是刚才下的倾盆大雨已经停了。他微微退开,让自己几乎湿透的衣服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