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葵妙的头急点,卷卷的发也跟著跳著,「快十年了……」她激动的眼底微现泪意,「阿谚,我——」
「你还是那么爱哭啊,」邬谚待她就像久不见的普通朋友,「怎么?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很好,我——」方葵妙急于将梗在喉中的话吐出。
「阿谚,」这次打断她的是一旁的邬爸爸,「来见见吴叔叔。」
「吴叔叔好。」邬谚伸出手与男人一握。
「吴叔叔是阿妙的继父,她们这次搬回来,就是你吴叔叔的主意,咱们跟吴叔叔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合作,像……」邬爸爸不出自觉的谈起生意事来。
方葵妙极有耐性的站在一旁;若说她这十年真有什么改变,就是她学会了等待。这十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等,等母亲来看她、等被允许回家过节、等由可怕的寄宿学校中解脱、等——再次见到阿谚及邬爸爸、邬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