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远一点,严家多行不义必自毙,只要严嵩一死,严家必倒,到时,成为过街老鼠,身为女婿的任家极有可能会被牵连,甚至同罪下狱,那不就太冤枉了吗?」徐阶说。
「子峻,你舅舅考虑的事,并非杞人忧天。」任传周忧心的说:「我们还是避开严家这淌浑水比较安心。」
「至于功名,将来有得是,即使是庶吉士,若表现优秀,想入翰林及内阁,仍有机会;再说,有我这个舅舅在,总不会委屈你太久的。总之,事情要往长远大局著想,而不是争眼前的一时之气。」
两位长辈都如此说了,子峻显然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夜,他辗转无法成眠,内心愈想愈气愤。
考试不能考好,只能故意考个次等?这是闻所未闻之事!也只有这种君主昏庸、贼臣乱政的时代才会荒唐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