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志不想加重她的心里负担,用轻快的语气说:「我义父已经正派做事,我离开就像员工辞职一样,一切按步骤来。」
「真的?」敏敏狐疑地问。
「真的,」他转入主题说:「盈芳呢?她肯见我了吗?」
敏敏看他一眼,由皮包拿出一迭信,六封,都是他寄的,每一封都原封不动。
「她不愿意看,叫我还给你。」她轻轻地说。
家志心沉到底,即使在狱中,盈芳也不曾退信呀!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忙乱地问:「她还没有原谅我吗?你没说我很抱歉吗?我……」
「家志。」敏敏委婉地说:「这次的事情对盈芳的伤害很大,我没见她这样哭过。她原不原谅你,我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从不提你,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走开,只有一次,她说你会拉她到地狱,会让她永远爬不出水桶的恶梦,我不太懂。」
他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