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
茵茵沐浴后躺在床上休息,但一想到明天就要去遥远的非洲她就难以成眠,煎鱼似的翻来覆去,索性起身下楼看电视。
客厅里空无一人,她独自坐在沙发看电视,却连连打呵欠,电视节目好无聊啊,她不断地按著选台器,就是找不到想看的。
忽然大门开了,她以为是司徒野和雪儿回来了,开心地转过身,跪坐在沙发上准备吓他们,没想到却接触到一双暗沉冷淡的眸子。
来者不是她所想的人,是杰斯!难道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头,他还没消气吗?瞧他绷著一张脸,仿佛她欠了他多少似的。
「这么晚了,不去睡?」他冷漠地问,正眼也没瞧她一下,就自顾自地检视屋内的保全系统。
「你不也还没睡?」茵茵细声地说,小心地不去触怒他。
杰斯没有应声,径自上楼,没一会儿下楼来,便又往外走。
「喂!你……去哪里啊?」茵茵忍不住问他,其实她是闲得发慌,而他是屋里惟一出现的人类。
「回家整理行李。」杰斯头也不回地说。
「你不是住这里吗?」茵茵这才有新发现。
杰斯驻足回首,淡声说:「几乎以大哥的家为家,不过偶尔也会回家。」
「你家在哪里啊?」茵茵很惊奇,但从他不耐的眼色看来,他大概不会回答她吧!
「隔壁。」没想到杰斯竟回答她。
「哦!」茵茵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原来他竟还理她,「要不要我帮你整理行李呢?」她好意地问。
「不必。」杰斯说得干脆,黑眸紧盯著如花笑靥,脚步忘了移动。
「那……我可以去你家串门子吗?」茵茵提出不情之请,「我睡不著,又无聊得不知该做什么好。」她傻笑。
杰斯死盯著她娇憨的模样,心下并不想答应,且提醒自己必须记取教训,对她保持距离,敬而远之……可是他却无法铁了心地拒绝,「你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吗?」
「早在三天前就整理好了。」茵茵放下手中的选台器,抱著远离无聊的希望走向他,眼眸闪著期待的晶光。
杰斯望著她甜美的小脸,竟在紧要关头弃守信念,他听见自己对她说:「如果你想来就来吧!」
「YA!太好了,那就走吧!」茵茵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瞧你开心得像个孩子。」杰斯对她的多变感到诧异,关上门后和她一同走向院子。
「我来这里只参加雪儿的婚礼,哪里都没去过呢!」
「那就到我家来开开眼界好了。」杰斯唇边有道捉弄的笑痕。
「你家有什么特别之处呢?」茵茵眨动著长长的睫毛。
杰斯没有回答,只是笑著。暗夜中,茵茵觉得他的笑好诡异哦!「莫非你家是名胜古迹?」她猜测。
「是有‘两座古迹’。」杰斯说得似真非真。
茵茵大感兴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揪住他的衣袖说:「你等我一下好吗?」
「做什么?」杰斯问。
「我回房里去拿个东西。」茵茵觉得有必要带。
女人真麻烦,「好吧!」他勉强答应,「我到门房的警卫室等你。」
「嗯。」茵茵很快奔回屋里,三分钟内又跑到门房。
「好……好了。」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杰斯却悠闲地和门房里剽悍的弟兄们喝茶聊天。
「你拿了什么?」杰斯走出门房,立在门口把茶喝完。
茵茵展示她手上的数码相机,欢喜地说:「待会儿帮我跟古迹照张相,等我回日本后,可以给我妈妈看啊!」
杰斯喝进口中的茶差点喷了出来,猛然咽下却当场呛著,大咳特咳。「咳咳……」
「老大怎么了?」兄弟们围过来关切。
「没事。」杰斯笑岔了气,兄弟们个个面露惊讶,他们的老大对女人从来都是酷得要命,没想到这茵茵小姐竟有本事让他笑成这样,真是稀奇。
杰斯放下茶杯,边咳边走出警卫室,开了镂花铁门走向停在外头一部拉风的重型摩托车。
茵茵跟了出去,心底满是疑问,「我说得不对吗?」
杰斯又笑了,「也许是我们的‘文化’有差异,我所说的‘古迹’,不是一般的古迹。」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古迹呢?」茵茵简直好奇到了极点。
「别问了,眼见为凭吧!」杰斯唇边挂著酷笑,坐上重型摩托车,扔了一顶安全帽给茵茵,也径自戴上全罩式安全帽,发动车子。
「你不是说在隔壁吗,干吗要骑车?」茵茵抱著安全帽问。
「小姐,这里是郊外,隔好远才有一幢房子。」杰斯打开面罩说。
「原来这是你对隔壁的定义啊!」茵茵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认知是有「代沟」的。
「你几岁啊?」她问。
「二十八。」
她十八,「那难怪了,我们有严重的代沟。」
「别说废话,上车吧!」杰斯又好气又好笑地命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