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著沉思状的段磊,帜月不死心继道:「而你呢?明明可以送她回安家,你却没有,这又代表什么?难道不是也想留住她的?你现在又为什么要这样……让她伤心流泪呢?」
段磊摇头,涩笑,「就因为不想害她伤心流泪,所以才必须赶她走……放在心里惦记的,并不代表就能留在身边,你懂吗?」
「你真正怕的是……留不住自己?」
「一个随时可以失去未来,甚至没把握留住自己的人,凭什么去留住别人?」
「可是——」
「别说了。」毅然走回房间的他,丢下一句话:「送走她这是决定,就交给你去办吧!」
「我?我能怎么做?如果她硬是不肯呢?」
「你行的,凭你是美国NGH认证合格的催眠治疗师。最好的话……能够有个什么遗忘的指令,将一切归零。」
「啊?」可怜的帜月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