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不远千里到中国寻亲时,他在哪里?当我母亲的娘家逼她回日本结婚而切断我们所有经济来源时,他在哪里?当我母亲被费家诬陷羞辱而被打得一病不起时,他在哪里?别告诉我他有苦衷,他若有种就不该任一个弱女子带著小孩四处求生存!」
他凶猛的暴戾之气充塞周身,令人不敢逼视。
忍不住已泪流满面的雪曼,不顾一切紧紧抱住了肯恩。她不再怪他的傲慢苛刻,也不再怪他的反复不定,他的这一身刺,全是在多难的环境里被磨出来。十六岁时的他,又是怎样承受失去唯一亲人的痛哪!她多么希望能分一点爱给他,减少他心中的一些恨。
「妳哭什么啦!」他不耐烦的想扯开她。这些陈年往事根本是一堆垃圾,他早把它丢得天边远,若不是她提起……「妳很烦人耶,爱哭的女人最让人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