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对于绝大部分中国人而言都是个重大的节日——我属于绝少的那一部分。
母亲是独女,她那一方就算有些什么亲戚都是血缘不密切的,在我父亲再娶之后大致已没什么来往。父亲这边的亲疏兄弟,一早就习惯了鸣雍的长女从来不出席家宴族宴,他们好记性为我准备的红包一概由林智转交。
每到节前,我都是一个人优攸自在地过我自己的。而这一个元宵节前夕,方澄映却打来电话,「明天来我家玩?」
「饶了我吧!」我心头叫苦。她和雨盈都是一门心思,不忍心抛下我去「独乐乐」,却不晓得在某些时候我求之不得她们将我忘到外空去。
「别忘了圣诞节你可是应了雨盈的邀约!明天晚上八点整,爱来不来随得你,」她挂了电话。
于是,元宵节这晚我挑了袭新衣,打扮妥当去了澄映家。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