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契尔,你不说些什么欢迎我回家吗?」
「上帝,妳该死的做了什么,莉莲?」他站了起来。
「这是你对失而复得的妻子该说的话吗?」她的唇角噘了起来。「我不过是终于记起我的身分,以及我属于的地方。你应该表现得更高兴一点。」
他以手揉著额头,感觉像要发疯了。「我认为妳应该坐下来,」他勉强回复平静。「我想我们都应该坐下来。」他跌坐回椅子里。
不,他的心在大声尖叫。琼安吾爱,这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在我们所经历的一切之后。上帝,让莉莲消失吧!让我醒过来!
他感觉像是回到了数个月前,看到莉莲的「鬼魂」坐在木梯上。或许那之后发生的一切只是海市蜃楼──一场谤本不存在的幸福美梦──因为此刻他正面对著毕生最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