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涂好后,颜德君通自走入浴室洗手,然后换好衣服。回到卧室的时候,罗泽香也换上了衣服,正在整理他带来的玫瑰—除去多余的枝叶,找了处通风的地方用夹子将玫瑰倒吊,晾干。
他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做千燥花。」她看著随著微风轻摇的花儿叹道。「插在瓶子里,花朵很快就谢了,每次处理那些凋零的花,不由得会感慨美好来去匆忙。千燥花像是替花朵留住了最美的时候,也许艳色不再,花型依旧美丽。你不觉得很像相片吗?多年以后不管相片褪色得多么严重,那些回忆都不会消失。」
看看她,他一时理不出心里的惆怅从何而来。「你该去当诗人。」
太感伤了吗?她扮了个鬼脸,「别了,还是当绘者就好,起码图个温饱没问题,当诗人会饿死。喂,你什么时候再送我花?」
颜德君征了一下,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