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学见过……山长。」宫樱宁十分不愿地作了个揖,难以置信老夫人居然为少爷选了这个书院。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身为主持人的山长就已经言行轻佻了,在这儿习书的生徒又怎么正得起来?
「免礼。」君应阳咧著唇,瞅著她隐忍在皮相下的沮丧,几乎轻笑出声,「听执事说,你在路上遭了劫,于是缴不出束修是吗?」
「生徒并非不愿缴束修,而是束修必须等门生的仆役送达书院。」宫樱宁暗暗地咬牙,作揖的拳头握得死紧。「但门生相信山长秉持办学的目的在于为国举才,岂是以束修的价两来衡量?」
「举才必然,十年寒窗苦读也可成就一番事业,又何必来书院念书?」君应阳有趣地挑眉。还真想不到她的嘴倒满利的,明著褒他、却暗中贬他贪利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