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莽荡的大草原上,除了牧民,没有闲杂人等,他又是独自占一座庐帐,可安心多了。梅童回不回得原样,就看今天晚上。
可孤抱了梅重的石像在厚厚的羊毛毡上躺下,要证明他白天的惟敲对或不对,依旧有那种甜蜜中还带了点痛楚的心情,又多了一份忐忑感,同帐内那烧来取暖的马粪一样不安宁,吱吱乱响。
他一晚上没办法睡,双手始终紧张敏感的贴在那冰凉的石身上。它也始终是冰凉的,沉默没有反应。
帐内那堆火终于烧尽了,取得它该有的宁静,圆帐顶上,一口天窗也蒙蒙地泛亮了……一夜过去,可孤怀里约石像还是石像。
他模著它、看著它,百般检查,还是一样。他说不出来有多丧气,痛苦地喊一声,「梅童,你为什么没有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