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伸出一只手指打断他,点了点他的右膝,在长裤之下可以看见大腿部位隆起的绷带。
「枪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他低声道。
任京仪眯起眼,也是枪伤?
和她的枪伤有任何关联吗?
她指指自己,他应该懂她在问什么,却没有回答。
她对他的静默感到不解,公演中枪之前就已屯积数日的愤懑又高涨起来。
她一挥手,意思再明白不过——
宾!
他低低地叹息。「仪,你的伙伴……」他顿了顿,「我知道你怪罪我,但我无能为力。」
是当时无能为力、无法救人?还是对她现在的怪罪无能为力、无法辩解?
不管是什么,她能这样就算了吗?
她别过头去,不愿再看他。
在黑暗中,她根本也辨不出他那一向浓暗的眼瞳,究竟藏了什么样的诡谲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