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想过要毁了这些照片,就连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刻都不曾那么想。她想过,他不爱她没有关系,至少她能保留下他爱她时的照片,就算要说她是自我欺骗也无所谓,起码她可以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闻言,卫少商陷入沉默。
花藜淡笑。「呵!你感到为难了?」她如何不知他的难处?她再怎么心急、再怎么焦虑都没有用,仅能静待他下决定。
「不论看了多少照片,对于过去,我的记忆始终是一片空白。」极有可能穷其一生,他都无法记起。
这个问题他和医师已讨论过不下数百次,在确定能否恢复记忆是个未知数时,他便决定重新开始,照著他的方式过生活,不再苦苦追寻。
「我明白了。」花藜咬著下唇瓣,将相本合上。「不管你愿不愿意,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她不会再强迫他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