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的门外,一动不动的男人深深地吸口气,再慢慢地呼出来,收拾起五味混杂与不敢置信的心情,伸手敲敲门。
「请进。」
「邢检,老板有事叫你过去,我正好顺路就来告诉你。」
「谢谢。」邢仪非跟他一起出门,他站在过道上望著她纤细挺直的背影,不一样啊!他见到的邢仪非是他熟悉的那位邢检——工作时一贯低姿态,但又公事公办,蓄意保持一种无色单调的作风,带著几分傲意自许。但是,一门之隔的距离,他无意间听到、感觉到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似乎有血有肉、会说会笑的邢仪非。
血液倒冲上大脑,一阵冲动之下,他做了一贯被视为君子的他应该绝不会去做的事:他推开同一扇门走进去,在垃圾筒里稍加翻找,就发现那张粉红色的便笺纸,展开偷看。
雷壑的一颗心直沉下去,凉到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