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徒弟壮得像头牛似的,再怎么样的伤,七天也该好了,何况她受的多半只是皮外伤——」
「她呢?」燕枫明知无礼,仍出声打断二叔的话头。
「在厅里不敢进来。」封至尧努努嘴,「每天仍旧煎药送药,照顾你起居,可只要有旁人在你身边,她就退到厅里去。唉,她是自责得很……」
「总算还知道自己错。」燕枫喃喃。「二叔,麻烦叫她进来好吗?我有话对她说。」
封至尧点点头,绕过屏风往厅里走去。
躺在床榻!燕枫侧头看向菱花格子窗。入夜了,一弯明月悬在天际,淡黄的月辉从窗外透进室来,在地上印了深深浅浅几个菱形印子。
室里很静,所以能将另一个人的呼吸听得很清楚。
燕枫才动了动,阮秋马上上前替他挪动被褥,让他能倚著床头半坐著。
见她又要退到一边,燕枫忙压住她的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