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赞美她的话无论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次,范怡薰感受到的都只有羞愤欲死的感觉与他刻意侮辱她的嘲讽。
从被打击的痛苦深渊中走出来,努力不让怒火影响理智的范怡薰企图结束这折磨她的场面。
「如果你是想羞辱我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让我走了吗?」
没有楚楚可怜或低声下气,滕冰阳因她燃烧著怒火的倔强与不服输模样不禁挑了挑眉,对她这种表情是又爱又恨。
「羞辱?」他被许多女人渴望的嘴唇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眼中的光芒倏地变得幽暗。「如果那样做就能让我消气的话……」
他十分清楚,他那比任何人都强烈的好胜心没有这么容易被安抚,他受到伤害的自尊需要她的委曲求全、她的低声下气、她的身不由己来弥补。
漾著残忍的笑,他又比了一个手势,愉快地看著范怡薰青红交加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