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舍连续七天担任莫霏的居家照护,他实际可以不必这么做,金钱万能,她送走一个,他再请一个就是,直到她满意为止,他偶尔探望,尽尽道义即可,他干么亲力亲为,乐在其中?
每天清晨醒来看著射进窗扉的橙紫微光,他反省前一晚来不及反省的愚昧之行,都觉得自己疯得可以。
何以如此作践自己?
何以如此没格没调?
何以那般不伦不类?
何以那般急性急色?
他昨日吻了她,真的吻,舌头伸进她嘴里,缱绻地吻。她打了他一巴掌,用她那没几磅威力的右手。她说等她左手痊愈,她要打断他的鼻梁。他立刻感到鼻梁酸胀,好像真的断了,充血肿痛。
长指摩著鼻梁,汤舍霍地坐起,往床边,扯开薄帏床帐,看一眼桌钟。还早,离上工时间有一段。他抓了床畔桌上的遥控器,下床穿裤子、披晨衣,直往落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