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他心中本就不占任何地位……有个声音如此幽幽地答。
为此,我有些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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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了四年的小窝,穿过空无一物的客厅,拉开厨房里的冰箱门,我拿出一瓶矿泉水。
卸下脸上的妆,脱上的银灰色套装,再将塞了厚厚衬垫的魔术丢到一旁,我迹近赤果地站在衣物堆中,喝了一口矿泉水,我看著全身镜中的自己。
恍惚中,我像看到十年前的傅小梢……
天生的微褐肤色,圆脸上瓖著不大不小的眼、不大不小的鼻、不大不小的嘴,傅小梢生得普通得像随处可见的女人,既没有珊儿的灵动可爱,更没有芃秀的美貌气质。
镜子里的身段是索然无味的干扁四季豆,我伸出手,划过镜中的自己。
「好个没胸没的女人……」我低声自语。
十六岁的我,就是这副身材;二十六岁的我,仍旧不见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