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他们的,是刺耳的铃声。
凡恩睡得很死,但被他抱在怀里,像八爪章鱼缠著、抱著不放的于弦歌可就没有他那即使天塌下来也能睡得安安稳稳的本事。
她被吵醒了,但第一个感受到的事物却不是那辨不出是门铃、闹钟还是电话的声音,而是——那赤果果的体温交熨。
那熟悉的温暖,让于弦歌全然放松的微笑,这份未曾经历过的幸福感,而今正满满地塞在胸胁间,她贪婪地想撷取包多。
「嗯……」她嘤咛一声,往面前的胸膛磨蹭去,像只睡不饱的小猫。
「铃铃铃……铃铃铃……」但那恼人的铃声就是不肯放过她,让她好好睡个回笼觉。
「谁啊……」于弦歌低喃,但没有人回答她。
她认了!
身边的凡恩不动如山,想起昨夜他曾提过自己三天来几乎没睡觉,细想便知他这一睡,天崩地裂也叫不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