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吧?」
「原来在你身上还是找得到优点。」真难得。
期待从她口中说出赞美的字眼简直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算她狠!
「你是痊愈得差不多了。」他抿抿嘴,口气不佳。
一股笑意在任裘靡的胃部翻滚,没有强烈到脱口而出的地步,表面还是平静无绪。「托某人的福,抱病还得收拾某个笨蛋闯下的祸,流了不少汗。」这种探病法,恐怕没有人消受得了。
这个「某人」、这位「笨蛋」,脸色臭得很。「是我的错,真抱歉。」他真的应该趁她熟睡时离开才对。
但事实是他选择留下。
本来要走的,一只脚跨出大门的时候有股说不上来的冲动牵制住他,最后是明知道自己帮不上任何忙,仍然待在这里等她醒,再被恢复大半体力的她损得百口莫辩、亏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