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且语气森然,怎么听也不像个正常人,黄鹂儿吓得两股战战,又被掐得发不出声,只能呜呜地哽咽求饶。
男子忽然闭了嘴,沉默须臾,峻声道:“脱衣服!”
黄鹂儿眼泪哗哗地流,手上一刻不敢拖延,把上袄儿和襕裙都脱了。
正要继续脱亵衣,那男子又喝道:“滚!”她看见幽暗树阴中浮现出一双猩红的眼睛,兽瞳似的摄人魂魄,直吓得瘫软在地,随后猛然醒悟过来,连滚带爬地逃走。
片刻后,树丛里走出一个身形高挑,穿缨络纹妆花缎对襟袄儿、八宝团凤云膝襕裙的女子,披着一头瀑布般的垂顺青丝,脚步飘忽地往主人卧房方向去了。
苏晏在屋内铜盆里洗完脸,酒气散了一些,但越发犯困,于是打算小憩片刻,等小北小京吃完饭,再招呼他们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