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只手撑著地,慢慢地、费力地直起了身子。金白利现在可以看清楚他的样子了:他穿著外出时的衣服,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就敲打墙壁向她求救了。他整个人看上去一团糟:头发湿湿的,满身上下粘满了尘土和稻草,就像在马厩里打过滚一样。一股呛人的酒气熏得金白利差点背过气去。那气味实在太浓烈了,就像他在酒缸里泡过了一样。
她忘了梅根曾说过的他喝醉酒的事,问道:「你一整天都在喝酒吗?」
「不,我在睡觉——可我不记得睡在哪儿了。」
「还想再去喝点吗?」她生气地问。
他嘴一咧,吃吃地笑了:「啊,我还记得……当时……喝得……可真痛快……」
金白利站了起来。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快死的人。他只不过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