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男人则聚在前厅,驱走来闹事的群众后,只有满心的忿忿不平,长烛通亮,大骂腐败的政风。
孟思佑也陪著好友抒发胸臆间的诸般牢骚,悲叹杨继盛和沈链的遭遇,感怀才被流放的几位至交,更感慨自己的茫茫前途。
吕氏母子三人被安置在客房中,经过白天在码头遇见的惨事,夜晚又逢怀川被罚,心情的沮丧和不安自是不必多说。
这一回路过探友,也太不是时候了。采眉无法厘清自己混乱的心情,一进到房里,就埋头绣起那梅花荷包,一针一线的,有著从未有过的专注与认真,脸庞上的稚气在烛光的映照下逐渐沉凝。
兆纲则是睡不箸,他太兴奋了,由旅行的第一天起,他就显得精力旺盛,今天更是如小猴子般毛躁。
「娘,夏大哥实在是太厉害了,打了十鞭,连叫一声都没有,他真的不痛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