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趴在床上哭。渴望的十九岁还是混乱一团。想想自己的十九岁照样灰暗,那一年要考大学,整天整天被书压得死死的,又被老师钉上了,天天被欺负。
还真突然好希望回去,回到四十五岁那年。起码她什么苦都吃完了,生活虽然无聊些,也好过这种茫然的混乱。
将来怎么办?考大学考不上,只好去嫁人。但是少女还真混得这么凶,想嫁人都嫁不到。
哭哭睡著了。梦中看见早逝的母亲把她的道服拿给她,轻轻责备著,「怎连道服都忘了?下午怎比赛?」
又看见年幼的自己背著道服跳过大水沟,一路跑到道场。
醒来眼泪濡湿了枕头。
幼年时母亲怕她被欺负,很小就送她去学跆拳道。她也算有天分,从小学打到国中,还拿过几次奖杯。不是还真善打能狠,而是还真有耐性毅力,肯不畏痛的跟对手周旋,往往能判打点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