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亲手模到的体温、鼻息不是真的,他必须亲耳听见她的声音,才能确定她仍然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没有步上她哥哥的后尘。
爸爸去年带妈妈回来过年时告诉她,哥哥离去的那段日子,家里的事情都是力齐哥哥独自打点,所有外在压力皆由力齐哥哥无怨无晦地一肩承担下。妈妈的自闭心灵、爸爸的六神无主,以及她的迷失心窍,一概由他这个外人吸收了。
力齐哥哥不像妈妈、不像兰西姐、不像她,因为无法面对而全程缺席了,连送哥哥最后一程也不能够。除了力齐哥哥自己的伤心,他还得承受他们加诸他身上的压力,在独力张罗哥哥繁锁的身后事时,又必须全程面对哥哥猝离的痛楚。难怪他受不了,在她十四岁的梦境,哭吼得如此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