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快中午时找到了她。她蜷缩在内战期间、被丢弃在农场北方边缘的旧马车底下。他瞧见她脸上和手臂的烟灰,蓝洋装上烧灼的痕迹。难以置信地,她竟然熟睡著。他用靴跟踢了踢她的臀部。
她睁开眼楮。他背著太阳而立,她看到的只是个高大、充满威胁性的身影,然而她直觉知道是他。她试图要爬起来,但他用靴子踩住她的裙摆,将她定在原地。
「你什么地方都不会去。」
一把被烧得漆黑的银发梳落到她面前。
「下一次你想要纵火时,记得别留下名片。」
她的胃里翻搅,勉强沙嗄地低语。「让我解释。」这么说真是愚蠢极了。她能够怎样解释?
他微侧著头,挡住阳光。她畏缩了一下,瞧见他冷硬、毫无感情的灰眸。幸好他又动了一下,阳光再度刺花她的眼楮。